“刚开始还是先做卖方比较好。”温砚道，“这样吧，我列一个名单，上面的公司你随便挑，我都可以帮你refer（推荐）。”
“这样嘛，太好了！”
差点忘了她男朋友的履历有多么惊人了嘻嘻。
不过几分钟，他就把电脑推给她：“选一下吧。”
纪汀一拿过去，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了。
从中资到外资，从卖方到买方，全部是顶级金融机构。
她忽然想高声唱周董的《我不配》。
杀鸡用牛刀。
温砚把纪汀抱到自己的腿上，摸了摸她的脑袋：“其实，真正实习之后，你就会发现，title（公司名头）并不重要，真正重要的是你能从中学到什么。哪怕是一个很小的平台，只要他们愿意给你足够的ex（学习空间），你也能获得很快的成长。”
纪汀了然——他是在告诉她，切忌眼高手低。
要踏踏实实地做好每一份工作，认真学习技能。
她莞尔一笑：“知道了。”
纪汀最后挑了一个中资证券的研究部。对她来说，金融行业还是一个全新的世界，每一处都值得深入探索。
而想要窥得全貌，必须先做足基础功课。
温砚问她：“你想在哪里实习？北京还是深圳？”
北京是总部，但深圳离家比较近。
男人凑近她，暗示性地挑了挑眼角：“我暑假可能不回去。”
也就是说，她要是回深圳，他们至少一个多月见不了面。
纪汀顿时陷入了纠结。
看着她无意识地轻咬着唇，温砚的眼底划过一抹得逞的笑意。
半晌，小姑娘仰起头，两个小梨涡若隐若现，像是已经做好了决定。
他凝视着她，目光越发温柔。
接着听到纪汀郑重开口：“我要回家。”
温砚：“？？？”
他确认般地道：“你是不是少说了一个‘不’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