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连忙垂头，“臣知错。”
熙太子及其旧部都死得差不多了，他说是他们所为，未免有些鬼神论了，毕竟当初熙太子死时场景极惨。
“都下去吧。”楚长昀挥挥手，一脸疲乏。
林、李二人退下后，楚长昀也没急着叫进张弄，只是对着灯光摇曳的烛火唤道：“怀光。”
屋子里凉风一晃，一个穿白袍的男人出现在楚长昀跟前。
男人长得有些特殊——灰色眼眸柔软带笑，也衬得他一头长发银光硕硕，像是染了无尽霜雪，细看，才发现他有一头黑中带灰的长发，不沧桑，却显温润。
“公子。”他弯身做礼，姿态恭敬极了。
“查一下今天那几个刺客，尤其那个女刺客。”楚长昀换了个姿势靠着，面色冷淡。
“公子有人选了？”怀光笑问。
“宋琰。”
“琰公子？”怀光颇为吃惊，“他想与您为敌？”
“他一直都要这个天下，但他之前都找不到我的软肋打击我，现在找到了，他想借此夺走这一切。”
“公子，恕臣直言，大晋皇室能延续至今，您做得够多了。”
“还不够。”
“公子想等那个人重新拿了权力后亲手杀了您吗？”怀光叹了一口气，很无奈，“琰公子都要与您为敌了，您真的想为了那个人与全天下作对？值得吗？”
楚长昀冷笑一声，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心脏，“不这么做，它会疼。”